7.2/10《快穿之病玫瑰》花色滿京
主角:左成雙、葉柳園
101章、番外1章,已完結。
工口:×
快穿、甜文、強強、耽美。

【文案】

恰飯寫手葉柳園,為了洽飯男男女女男女女男各種愛情都寫過,但內心中卻從不相信這世上有矢志不渝的愛,更不相信有人會愛他。
直到他因為熬夜碼字猝死家中,遇見一個冒著綠光的系統……
葉柳園:……
————  
“我是一朵生了病的玫瑰,我知道永遠也不會有人愛我。”
“直到在這柳園里,相遇我的摯愛,他執一朵玫瑰,穿林向我而來。”
*化用葉芝《柳園里》
*  ————
1.是很甜很甜很甜的文,別被騙了。
2.快穿文,其實算是輪迴文,攻都是一個人,受有記憶,但攻沒有記憶。
3.瓶頸期調節的作品,狗血有,邏輯盡量有。
4.暴露作者糟糕癖好,每個故事開頭有預警。

 


 

文章劇情就是小受猝死進入綠油油的系統做任務,積分到達後可以回去原世界或是滿足願望。
就第一個世界爭議多了點以外其他都很不錯,我也就第一世界廢話多了點。
第一、二世界不算正統HE。沒什麼好說的各世界都還行,背景什麼都有圓好,問題還是在感情劇,讓人摸不著到底是愛了還是沒愛,但是兩人在不同世界也確確實實都不分開。
真讓憑我感覺的話,小受在第三世界是有點開竅,第四世界才真正有愛吧,甚至第五還第六世界直接在尋找老攻時稱呼為愛人。


樓下各世界概述與想法:(世界、世界劇情、心得想法)
任務完成可以留下過完一生,也可以立即離開,就等於選擇一種死亡的方式。
而且小受在找老攻時沒有認錯的可能,這點不用擔心。
老攻沒有過往記憶但有潛意識行為。
其實小受的性格並沒有隨著世界而有所改變,但我覺得還是有點emmm潛移默化的變,可能是為瞭如今隨俗吧(?)但是不變的的還是任務的執著、尋找愛人以及對愛人又慾又清純的撩。

1、猩紅的繆斯
【系統任務:拿到宋會慈巔峰之作】
瘋狂畫家•宋會慈×富二代專屬繆斯•葉柳園。現代畫家世界。

世界劇情嘛……做任務,其他沒什麼。
算BE吧,小受接近老攻就是為了任務,也沒告白就在一起了。
老攻因為繆斯因為其他早就愛上他了,可小受並不愛他(有老攻不斷確認小受情感的少許畫面)小受知道這是任務所以沒有放真心卻也會難過。
為了巔峰之作小受答應待在老攻身邊,兩人關係難聽點就小受而言就是單方面的交易,好聽點是情人,反正沒有人可以插足他倆。
總之最後任務完成的那一剎那,小受死在老攻面前,想也知道老攻特別難受。

單這個世界鋪陳不多,可前面有提到老攻是為自身欲望所作畫,而小受的出現不論外表還是氣質都很符合老攻要的張狂與不受拘束,所以小受的出現能說是老攻的光。
老攻其實很可憐的,小受不愛他,最後一刻還死在他面前,標籤甜文,但光老攻這裡一堆沒有細講的(畢竟著重小受視角)整篇拉大真的會刀欸欸。

有個很奇怪的感受是,感情劇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而且整體總覺得少了什麼,應該是心思的敘述還是什麼,總之略尬不通順,理解起來可能會有誤差。
但我看JJ留言區:[我覺得柳園離開挺好的,因為愛是循序漸進的,現在的柳園除開自己心理的悲觀外,最主要還是因為任務兩個人才有的羈絆。就算選擇留下了,他也給不了宋想要的愛,這樣對感情太不負責了。得讓柳園在這種完成任務的過程中慢慢的學會怎麼去愛,接受別人的愛,這樣倆個人再在一起就很完美了。]這句讓我有點感慨,這故事可能是為整篇文章小受的情感基礎做鋪陳。

不得不說,文字的張力特別棒、很有畫面感、意外的文青,這風格真的好少見了,又慾又A,但是有些地方很含糊有意識流感,所以一些東西不太真實,整體很欲很吸引人,很驚艷,但是又讓人意難平,讓我好矛盾,畢竟我喜歡更確切一點的fu(
設定來說很帶感,尤其系統的輔助【欲仙|欲死:生還是死,這是個問題。痛還是快樂,這也是一個問題。】這個所有痛苦到老攻觸摸都變成快感,真的會玩。
emmm我還是很在意缺少的那一點到底是什麼,技法的呈現(文字)一百分,但是沒有靈魂(人設心思啥的)用畫作來說就是第一眼特別驚人,但是沒有作畫人的情感,啊就每個色塊(文字、情緒啥啥的)的銜接度不夠柔和。

避雷警告!(就我的理解)老攻應該沒和別人d做過,他有一定程度的潔癖,而老攻和小受見幾次就做可能是就是合一輩子的胃口那種。但老攻真的會無意識的撩。


2、應許之物
【尋找聖物:亞倫,上帝的贈禮,神的應許之地,傳說神曾在此留下一件聖物,那是他允諾將重返人間,帶來最終審判的證明。】
白化症必定被犧牲•彌厄爾(阿撒玆)×下一任主教•以諾。西方教會世界。

世界劇情就是做任務嘛,中途救下且收養被稱為惡魔的孩子,卻不知任務中得犧牲他才能完成。
又是BE啊啊說好的甜文呢??那個聖物必須老攻死後才能拿到,不過老攻死了小受也立刻選擇死亡。
好吧勉強算甜啦,不過也是一場沒有相愛的世界,老攻告白,小受不懂愛情啦,選擇不想殘害對方而拒絕。

老攻是白化症又年下養成,有戳到癖好啊啊。
哦對那個文章奇怪的感覺,融合度?好多了。


3、影子的妄想
【係統任務:找出賀玉山的白月光】
陰晴不定大佬•賀玉山×小明星•葉柳園。ABO世界。

世界劇情就是老攻有白月光,所以找替身找到小受身上,但栽在上面了。
提示!!和第一世界(畫家)有點相關,也能看見老攻的迷茫。

總算HE了www雖然小受對老攻還不算是愛情,但懂得離開後的難過與捨不得,開始對愛情有所理解了,不過給我的感覺還不算是愛情。至少開始懷疑三個世界的老攻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4、黑夜的新娘
【係統任務:得到“第一滴血”】
二代血族親王•阿撒玆•亞倫×親王后裔血族•葉柳園。血族世界。

和第二個世界(西方教會)有點相關哦。世界劇情任務目標必然在老攻身上,故而小受一直圍繞在老攻身邊,雙方的血互為對方的糧食,甚至有交頸嗜血的親密行為。
本世界中的彌厄爾不是第二世界的老攻,讓他踏上舞臺只是小受對當時老攻的虧欠,小受知道長的一樣,但氣質氛圍不一樣,所以愛人不是他,而是親王。


5、稗官野史
【係統任務:誰殺了皇帝?】
太子(竟然沒有名字)×七皇子葉柳園。古代世界。

世界劇情,這次任務失敗啊,就是下個世界難度提升,不過這裡很認真談世界背景,感情少少。
小受受傷腳有殘疾,老攻還有戀足。


6、大佬的寵物
【係統任務:找出戚榮軒身邊的叛徒】
金盆洗手ing老大•戚榮軒×沒人要的孩子•葉柳園。現代權貴世界。

小受再當一回金絲雀。


7、掙脫泥沼
【係統任務:養育欒星洲至大學畢業】
童養夫•育欒星×與世無爭富二代葉柳園。現代權貴世界。

到這裡就是甜啊,就是拿來滿足小受想養孩子的吧www然後就接原世界的結局了。

 

 

【3章 猩紅的繆斯(二)】宋會慈是老攻。
畫展室內裝潢很有意思,漆成黑色的牆面上有很多迸濺狀的紅色牆漆,看上去就像是大片大片的血液濺在黑色的牆壁上。
地面上同樣鋪著黑色的瓷磚,但瓷磚上不知用了什麼工藝,也有大片大片刺目的紅。
燈光打在光滑的瓷磚上,地面上的紅色有種詭異的流動感。和牆壁上濺射的血液狀紅色油漆銜接在一起,讓整個黑色為基調的室內充滿劇烈的碰撞感和掙扎感。
宋會慈的畫作掛在牆壁上,畫下麵還建有很小很小的方形池塘,裡面填滿了不知什麼成分的和血漿很類似的東西。
每一幅畫下麵都有,畫掛在牆上,仿佛畫中不斷有血液噴濺到牆上,過多的血沿著牆壁流下來,流到池塘里,接著滿溢出來,在黑色的瓷磚地面上流淌。
這個畫展不是死的,而是活的。
畫作與室內裝潢有種鮮明的流動感,觀展者走在其中,有種撲面而來、穿身而過的感覺。

(……)
葉柳園在一幅幅畫作前走過,發現宋會慈的畫和他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無論是原主的記憶,還是在隱秘中的一面之緣,宋會慈都是優雅而冷淡的。他的冷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是荒原,也是冰川。
掙扎、流動、鮮活、激烈碰撞,可他的畫中表現出卻滿滿是這些。
逛了一圈畫展,葉柳園最終站定在最大的那副主畫前,那副畫的名字叫《自縛的人》。
畫的主體是一個沒有面孔的人,赤著上半身,雙手交叉放置於胸前,從頭到腰被綳帶層層緊縛。
但束縛畫中人的東西被畫家畫得非常模糊,與膚色特別相近。這讓他看上去仿佛是個人俑,手臂和身體溶解在一起,沒有五官,面目模糊。
看似被束縛,束縛他的東西卻又已經與他的皮膚融為一體,讓人看不出他正被束縛著。
這是個蒼白的人影,面貌模糊,皮膚和綳帶一樣是死人般的白。
但最絕的是他胸膛上幾條交錯在一起的紅色的紋路,像是把他被切割得支離破碎,又像是薄刃在他身上割出細長傷口,更像是另一層束縛著他的紅色絲線。
這層血色讓這個蒼白而面目模糊的人驟然有了某種含義,是束縛、是掙扎還是破碎?
葉柳園是個寫手,他不懂繪畫界那些復雜的藝術手法和流派,但對於美與隱喻的那種共鳴卻讓他驚嘆。

【4章 猩紅的繆斯(三)】宋會慈是老攻。
宋會慈覺得這樣不對,在偷食禁果之前,人們不知羞恥、沒有善惡,只憑本能活著。
可那是坦蕩的、無迴避的、自由而又美的,偷食禁果帶來的種種都是束縛。世俗的禮教、道德者的批判詞、評論家的唇槍舌劍,一層一層又一層無形的束縛將人密密麻麻地包裹起來。
宋會慈也是活在束縛中的人,可他此刻卻覺得葉柳園美極了,他在他身上看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5章 猩紅的繆斯(四)】宋會慈是老攻。
葉柳園攤開雙手道:“以前大衛的雕像被擺在教堂前時還要在腰間圍一塊遮羞布呢,所以那些蓋著的白布也是你的遮擋嗎?”
“也對,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長著烏鴉之舌的人,更可怕的是他們站在陽光下而不是陰影中。”
“畫家筆下畫的是人體,道德家們看到的是裸體。”
“作家筆下寫的是做|愛,審查者們看到的卻是淫|穢。”
“但要因此放棄束縛手中的筆,不去書寫揮灑心中所想,任憑神所憑依而得的靈感化為束縛自己的絲線,然後眼睜睜看著它們不斷絞緊,直到絞殺自己為止嗎?”
“宋會慈,你如果是這麼想的,也不會把這些畫畫出來了。”葉柳園道:“你應該清楚,這世上沒有什麼永遠的隱秘,只要這些畫存在一天,它們就有曝光的可能,最好的保全自己的辦法就是從來不畫這樣的畫。”

(……)
因為執筆的畫家從來沒從自縛中掙脫出來,像一隻醜陋的蟲在蛹中苟延殘喘。如今那層堅硬的殼被一個忽然闖入的人一頭撞出了個洞,那隻醜陋的蟲終於看到羽化成蝶的希望。
宋會慈在葉柳園洗完澡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就在想,那副潔白柔韌的身體,為什麼要被一塊浴巾包裹呢?有什麼是不能坦蕩展露在他面前的呢?
他知道葉柳園賴著他非要跟他回來另有圖謀,可是他放縱了。
他想成為葉柳園的酒精,所以他先退一步撕下自己的偽裝向葉柳園攤牌,知悉他的隱秘,葉柳園就別想全身而退。
這是一個陷阱,在葉柳園推門而入拉下第一塊白布時就註定無法逃脫了。
包裹著宋會慈的那層外殼裂開了,裡面濃鬱的黑暗傾瀉而出,窺得其中一角的葉柳園膽戰心驚。

(……)
葉柳園確實是個彎的,不可否認宋會慈作為一個同性對他來說有足夠的吸引力,這樣的臉、這樣的身材,讓他無法拒絕。
更該死的是,他為什麼從一個半強迫的吻中感受到了祈求的味道。
原本蓋著畫的白布散落在地上,葉柳園坐在白布上抖著手解開第一顆扣子的時候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他是不是被酒精泡壞腦子了?
但解開所有上衣的扣子後,葉柳園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這兒有酒嗎?度數越高越好。”
“沒有。”宋會慈架好畫板,色素淺淡的雙眼凝視著葉柳園,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酒精。”
操。
一句臟口被葉柳園咬碎在口中,他算是知道為什麼畫里那麼多人會答應讓宋會慈畫這種畫。
他這樣的男人是毒,讓人上癮,又讓人瘋狂。
宋會慈給人一種殉道錯覺,奉獻自己,拯救他。
有些束縛穿的久了,會和皮膚生長在一起,葉柳園恍惚間想起畫展上看到的那幅宋會慈的自畫像。他在脫下這身衣服的時候,有種連帶著脫掉一層皮的錯覺。
血肉模糊、鮮血淋漓,他跪在白布上,恍惚中覺得有源源不斷的鮮血從他身上流出來,淌了滿地都是。
宋會慈如同陷入魔障一般描繪著眼前顫抖的潔白身體,知悉他的隱秘,就要做好被他一同捲入漩渦中的準備。

【20章 應許之物(七)】彌厄爾是老攻。
那是葉柳園專門給他留的,是一小塊沾著葡萄酒的麵包。
“這就是我的身體和我的血,拿去享用吧。”葉柳園道。
彌厄爾卻猛地僵住了,抬頭看向葉柳園。
“享用這一切的,都是有福的,領受的人將脫免一切罪惡與災禍。我將與你合為一體,我將與你同在。”葉柳園單手撫胸,低聲道。
彌厄爾完全僵硬在原地,口中帶著葡萄酒味的麵包噎在喉口。恍惚間,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卻彌散開來,仿佛他嘴裡含著的不是麵包,而真的是葉柳園的血肉。
葉柳園念完了祝禱詞,見彌厄爾僵在原地,笑了下,道:“是今天祝禱禮上的麵包和酒,所有到場的人都會領受。你沒有上前,所以我偷偷給你留了一份。”
“反正我是今天的主祭,就算不在祝禱禮上,私下裡也是一樣的。”葉柳園道:“彌厄爾,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你會和我一起生活,和其他人一樣,都是領受過聖體聖血,與神同在的人。”
葉柳園這麼乾被人知道大概會覺得他瘋了,但葉柳園又不是原主那樣純正的信徒,他只是覺得到場的人都要領受,彌厄爾也到場了,那他家孩子也要有。
反正這種儀式也只是為了求個心安,希望能由此讓彌厄爾拋棄過往,安心一些。
彌厄爾看著葉柳園,那目光讓葉柳園有些不自在。彌厄爾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那一小塊麵包咽下去,像貪婪的、吞噬了血肉的魔鬼。

【36章 影子的妄想(八)】賀玉山是老攻。
葉柳園恍惚間以為自己身處一片廣袤的落雪深林中,體內焦灼的熱度被落雪一點點壓下,雪被那熱度融化成水,又淅淅瀝瀝從他身上流下。
他腦內一片糊塗,紅著眼看著賀玉山,小聲喚著賀玉山。
“賀先生……”
“賀先生。”
催促渴求的意味不言而明,等到後來,葉柳園忍不住呢喃道:“賀先生……賀先生為什麼不標記我呢?”
“賀先生,賀先生給我吧,賀先生……”
就算不標記,僅僅是結合也能湮滅他身上的熱潮,可賀玉山隻殘酷的和他交換津液,給他幫助卻又不肯徹底救贖他。
葉柳園意識糊塗時,胡亂蹭賀玉山,一邊蹭一邊向下,在碰到腰帶冰涼的搭扣時又被鉗住下巴,動彈不得。
“賀先生不給我,我自己來也不可以嗎?”
葉柳園眼裏氤氳的水汽凝成淚忽地落下來,得到一些撫慰卻又不被標記,也得到不幫助,自己行動卻又被阻止。葉柳園像是終於受不了一般委屈得哭出來,他坐在賀玉山身上,哭得眼尾發紅、狼狽不堪。
“賀先生……為何不肯標記我呢?為何不肯碰我呢?我能知道原因嗎?您拒絕我,能不能給我一個原因呢?”
“為什麼……為什麼您把我帶在身邊,卻不肯抱我呢?”
賀玉山也不好受,他額上全是細密的汗。他沒有回答,伸手摁了摁他發紅的眼尾。歎了口氣,終究是摁著他的後腦放任他做了。

(……)
吳特助發給他的那份體檢報告就是那麼寫的,他沒有退路了,他必須選一個Alpha來標記他,以穩定他瀕臨崩潰的身體。可賀玉山不願意標記他,他就隻能離開他,另尋出路。
醫院中他狼狽的哭求沒有得到回應,那是乖了三年的他第一次也最後一次試圖留在賀玉山身邊。但沒有結果就是沒有結果,留在賀玉山身邊是一條死路。他還有妹妹,就算為了妹妹,他也要求一條活路了。
賀玉山沒發表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後靠在椅背上,沉默一會兒,忽然道:“既然你一定需要Alpha的信息素,離開就會死,那就自己動手。”
賀玉山語氣內蘊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葉柳園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再有意思時他就已經到賀玉山那種昂貴的實木書桌底下了。
賀玉山兩條大長腿在他兩側,昂貴的皮鞋表麵鋥亮,鞋頭尖而銳利,鞋型狹長,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帶了些莫名的暴力意味。
葉柳園這時候才意識到賀玉山進門沒有換鞋,這棟別墅也沒有給他準備拖鞋。他是這裏的主人,而不是這裏的客人,更不是家中的一員。
他可以踏破大門不告而入,也可以踐踏一切後揚長而出。
葉柳園被困在書桌下狹小的空間中,又被體內漸次升騰的熱度烤的軟成一灘。這次賀玉山沒任何反應,他還在處理文件,當他根本不存在。
葉柳園很快就被發情期的熱浪逼細微發抖,跪都有些跪不住,空氣中冰冷肅殺的信息素更是在逼迫、壓製他向賀玉山低頭。

【40章 影子的妄想(十二)】賀玉山是老攻。
走到主臥門前一腳踢開門,轉身把門關上的同時把葉柳園壓在門板上吻。馥鬱的玫瑰氣息湧入他的鼻腔,賀玉山原本以為玫瑰是他最厭惡的一種花,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玫瑰花香更讓他厭惡的。
葉玉安那甜膩膩的花香對於別的Alpha來說就像蜜糖,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砒霜。他支配欲望,而不是欲望支配他。
可把葉柳園壓在門板上吻的時候,吸食著玫瑰的香氣,他卻也覺得自己是欲望的奴隸的奴隸。
他總是為了葉柳園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他的堅持和底線,甚至更改喜好和厭惡,願意成為被信息素支配的傀儡。
冰雪被兩個人的體溫捂化了,溶成一灘一灘的水。獵人找到了一朵玫瑰,碰了碰那嬌豔的花朵,化了的水就從花瓣上滾落。
葉柳園仰躺在床上,眼裏氤氳著水汽,臥室的景物在他眼裏模糊一片。他伸手抱緊了賀玉山的後背,恍惚覺得天地間唯有他是真實的。
等到最後連結達成綁定兩個人,賀玉山咬破他的後頸,徹底標記了葉柳園。

(……)
在踏進那間收藏室的時候,葉柳園竟然有種踏進宋會慈畫室的感覺。
牆上掛著一排宋會慈曾經的畫作,畫裏麵的人都是他,不過是不同的他。赤身跪在地上的,背後滿是鞭痕的,痛苦的、迷醉的、歡愉的……
畫中白皙的少年被關在畫裏,也被關在這間收藏室裏不見天日。
“我第一次在私人拍賣會見到這樣的畫作,就對畫中人一見鍾情。”賀玉山先開口了,他越過葉柳園,走到一副畫麵前,伸手像是想要觸碰畫中少年的臉。
手指在即將碰到時卻頓住了,他道:“難以形容那種感覺,好像體內的血在燃燒,整個人陷入焦灼之中。我確定,我是喜歡這幅畫的,也喜歡畫上的人。所以我拍下了那副畫,也短暫地得到了滿足。”

(……)
 “可那種滿足是一種欺騙,知道了有這樣的畫作,我就在想會不會有類似的作品。畫師對畫中人的描摹是那麼熟稔,我不信他隻畫過著一幅。”
賀玉山道:“收藏界就這麼大,我很快就找到了第二幅,第三幅以及更多。可拍下了它們,每得到一幅畫,我就仿佛得到了畫中人的又一麵,短暫地得到滿足。”
“這種滿足是麻痹人心的毒品,短暫的滿足後就是強烈的不甘,想要得到更多的畫作。可得到越多的畫作,就越是不甘心。我不想通過一個素未謀麵、藉藉無名甚至查無此人的畫師的手愛他,我就像是那個國王,徒勞地試圖讓畫中的人走下來與我相愛,好讓那灼燒著我的不甘的火焰熄滅。”
“後來你知道了,我遇見了你。你和畫中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和你做了交易,留你在身邊。”賀玉山閉了閉眼,接著道:“可一開始沒什麼作用,我欣賞你,和欣賞這些畫作沒有兩樣。”
“不同的是你是活人,你會動,會笑,會說話。可你一動卻又不像畫中的人,就像月光和影子,月光是靜謐的,影子卻會隨著主人的動作而動。”

聽到這裏,葉柳園忽然靈光一閃,瞬間就想明白了真正的答案是什麼。
而賀玉山還是說:“可是也許是那場試鏡吧,你忽然就從月光下走了出來,我好像終於不用再通過一個畫師的手來見我愛的少年,因為那個少年就在我身邊。”
“你明白嗎?”賀玉山向前走,手指依次劃過那些畫,接著走回葉柳園的身邊,道:“我終於見到你了。”
選擇了愛,就是選擇了死亡和痛苦。可死亡和痛苦也不足以讓人猶豫怯步,賀玉山走上前抱住了葉柳園,像是想要將他埋進骨血中一樣緊緊抱著他。
後來兩人拉扯著離開收藏室,剖開了心給葉柳園看的賀玉山急切地索求,像是在恐懼,又像是在確定什麼。

(……)
又到了任務完成選擇的時候,葉柳園還沒回答,躺在一旁的賀玉山卻忽然橫過一條手臂將他拉近懷裏。葉柳園嚇了一跳,以為他沒睡著,等了一會,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聽到困意升起都沒見賀玉山有其他動作。
看來是睡夢中的本能了,葉柳園閉上眼,眼前劃過宋會慈驚痛的臉和彌厄爾死前的不甘願看著他的模樣,歎了口氣,對係統道:“留下吧。”
“好的,祝葉先生在這個世界生活愉快,如果想要脫離,隨時可以呼喚我。”
葉柳園選擇留下,其實是起了懷疑的。他懷疑宋會慈、彌厄爾和賀玉山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他試探過賀玉山,他根本沒有之前的記憶。
但他對宋會慈畫中的自己一見鍾情,他厭惡玫瑰這件事大概也和宋會慈之前最後那副畫作有關,喜歡紅酒是因為彌厄爾那個世界他給過他意味著“聖血”的沾著紅酒的麵包。
這個人,潛意識和本能中似乎還殘留一些可疑的事。

【49章 黑夜的新娘(九)】阿撒茲是老攻。
阿撒茲向葉柳園伸出手,選入蠱惑狀態的葉柳園不自覺順著他的動作倒在他懷裏,雙腿岔開跪在床上,整個上半身完全投入阿撒茲的懷抱。
細白的脖頸就在眼前,阿撒茲眼中翻湧的紅色越來越明顯,他伸出一隻手,冰冷的指尖劃過眼同樣冰冷的皮膚。想起這之下流動的血液是多麼的美味,他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一種極度的渴望衝擊著他的意誌。
被自己的父親蠱惑了葉柳園癱在他懷裏,溫順又全無反抗,這是一種標準地被血族狩獵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獵物沉溺於虛幻之中,完全任由血族宰割。
阿撒茲不是那種克製欲望的人,細白的脖頸就在眼前,他的雙眼完全變成了猩紅色,他露出森白的獠牙,完全撕破貴族的虛假皮囊,露出獵食者的本相。

森白的刺入葉柳園的脖頸,阿撒茲貪婪地吞食著後裔的鮮血。
對葉柳園來說,那一瞬間脖頸處皮肉被刺破的痛苦過後,從脖頸處蔓延開來的就是另一種戰慄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的都是感官上的極樂,他好像被捲入一片溫暖的汪洋血海中。
他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在發熱,像岩漿一樣流淌而出。沸騰的陌生而新奇的欲望和快感,讓他蒼白的皮膚蒙上了一層病態的潮紅。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有了一種變回人類的錯覺。他覺得自己是火熱的、鮮活的、快樂的,這些形容詞,和隱匿於黑暗中的冰冷的吸血鬼完全扯不上關係。
血族怎麼可能是有體溫的呢?他們的身體如死屍一般冰涼的,心髒早已不再跳動,因此也不可能再為某個特定的對象而跳動。
所以快樂是假的、熱情是假的、愛也是假的,他們被永遠地遺棄在冰冷的虛假中,永遠背負著來自於血脈中的詛咒在大地上流浪,他們是人間的利維坦*。

原本是人類的原主在變為血族後從沒有後悔過,因為他作為人類的人生比血族還要可悲、還要不堪。讓人不成其為人,那就無從談起眷戀作為人的那段回憶。
和葉柳園不一樣,他至少曾經是個正常的人類。雖然和他相伴的也都是孤獨、痛苦,但他也得到過真切的愛、有過人的體溫,至少在現代社會有尊嚴地長大了。
所以葉柳園和原主迥然不同,被吸血帶來的錯覺和快感對他來說是致命的誘惑,他就漸漸沉迷下去,在極樂與溫暖中慢慢被抽幹生命的本源。
隨著血液的流出,葉柳園越來越覺得昏沉,漸漸無力支撐眼皮,視線垂落下來,恰就落在阿撒茲的手上。

(……)
“父親……”他隻能強迫自己發出呼喊,想要喚醒沉溺在他的鮮血中的阿撒茲。
但這樣虛弱的呼喊和幾乎等於無的抗拒,真的能製止阿撒茲將他吸幹嗎?
葉柳園不確定,意識不斷下沉,也越來越恐懼。
他還沒完成任務,如果他此時被吸血致死,這就是他第一次任務失敗了。
“父親,父親……”葉柳園掙紮著想要喚醒阿撒茲。
阿撒茲是真的全身心都投入了這場美味的盛宴中,他確實已經沉睡了太久了,也太久沒有親自狩獵了。
他的後裔的血確實出乎他預料的美味,他一開始隻是日常地讓後裔給他風險血食,可越到後來,他就越是沉迷。他甚至會因為葉柳園不堪索取去狩獵,導致血脈中包含了異樣的味道和別人的信息而感到不愉快。

 更準確點說,是憤怒。
這樣讓他著迷的食物,他刺破葉柳園脖頸時罕見地完全放任了自己的嗜血本能,完全沉溺在了期間,直到入口的血液中摻雜了某種恐懼和死亡的意味……
血族的獠牙會讓被咬的人感到迷醉快樂,這是一方麵是為了蠱惑人類,減少他們的反抗和掙紮,方便狩獵;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血族能從血液中讀出很多信息,為了讓自己的進餐不至於滿是死人的味道,這種讓獵物陷入情欲與極樂的機製才慢慢出現。

(……)
阿撒茲放在他唇邊的手腕流出了暗紅色的血,那一點點血腥味,讓葉柳園眼中驟然轉變成猩紅色,然後毫不猶豫地露出獠牙狠狠咬了上去。
刀口哪怕在阿撒茲意誌的阻止下依舊很快就愈合了,隻有一隻貪吃的小貓掛在他的手腕上狼吞虎咽。
“真是狼狽啊,葉柳園。”阿撒茲看著大口大口無意識飲血的後裔,歎了口氣,道:“不好好吃飯,變得這麼瘦弱,又被外人欺負。這樣不愛惜自己,不愛惜父親給你的血脈,父親也是會生氣的”
阿撒茲的身體沒有什麼普通人的生命力,可他是二代血族。一代血族是該隱,也就是所謂的血族始祖,二代血族則是阿撒茲這樣被該隱初擁轉化的血族。
古老的,始祖的血就流淌在他們體內。
飲用阿撒茲這樣二代血族的血,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恩賜,更是一些家主和大公爵不敢說出口的野望。
而葉柳園今夜卻像是飲用一個普通人的血那樣,大口大口毫無顧忌地吞咽,這要是被其他血族知道,一定會嫉妒得麵目全非。

【81章 大佬的寵物(六)】戚榮軒是老攻。
葉柳園一睜眼,就對上戚榮軒鋒利的目光。
葉柳園垂眼看了下踩在自己胸膛上的皮鞋。定製的皮鞋用了最頂尖的皮料,流線型的鞋身帶著最極致的美感,鞋麵上幹淨得一塵不染,甚至還微微反射著室內的冷光。皮鞋鞋底略微帶跟,鞋尖長而逼人,踩在他胸膛上鞋頭微微翹起,充滿了壓迫與張力。
黑色的棉襪和筆直的西褲勾勒出一小節踝骨,葉柳園看著看著呼吸都微妙地加速了幾分。
戚榮軒雖然動作比較激烈,但地上都鋪著厚厚的毯子,他除了被嚇醒之外也沒覺得疼,而且踩在他胸膛上的腳也沒用力,比起懲罰的意味,掌控、逼迫和壓製的意味更濃。
葉柳園放柔了聲音,伸手抓住他的褲腳,道:“戚先生,我隻是想找個房間等您回來。”
“然後把您落下的風衣還給您。”

戚榮軒意味不明地看著葉柳園,他動了動腿掙開葉柳園拉著他的手,然後用鞋尖挑開葉柳園沒有扣上的風衣領口,露出底下一大片白膩的肌膚。
戚榮軒反而更不悅了,移開腳將人從地上拉起來推倒到床上。
“你以前也這麼大膽?”
漂亮的少年年輕的軀體隻被他的風衣包裹著,小小一隻完全陷入他的氣味裏,微微下垂的眼角看人的時候帶著些可憐的味道,但又引人更想去蹂躪。
“沒,我隻對戚先生這麼大膽。”葉柳園伸手環上他的脖頸,在他下巴上輕輕啄吻了一下,道:“因為隻有先生喜歡這隻兔子。”
本來葉柳園是來還風衣的,這回好了,那件風衣一夜之間飽受蹂躪成了吸飽各種體液的鹹菜幹,穿是不可能再穿了。

(……)
葉柳園走過來坐到戚榮軒旁邊,戚榮軒忽然回頭問他:“要留在我身邊嗎?”
戚榮軒今年也才三十齣頭的年紀,老家主有意讓他慢慢脫離家族的黑色背景,所以看上去戚榮軒不想別的那些大佬滿是戾氣,反而氣質畢竟優雅隨和。
但假象就是假象,等戚榮軒卸下那層紳士的假麵,直麵他的人能從他身上窺見某種深淵的本質。
“想好再回答,跟著我,在我對你失去興趣之前,吃穿住行都是最頂尖的,就算哪天我對你失去興致,我也會給你一筆足夠你過下半生的分手費。”戚榮軒道:“但我身邊並不平靜,你要有心理準備。”
“同時,我絕不接受任何意義上的背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戚榮軒伸手摸了下葉柳園的後頸,逼視葉柳園道:“任何意義上的,哪怕是為了我好而犧牲你自己的這種事,也是對我的背叛,你懂了嗎?”
“我懂的,戚先生。”葉柳園乖乖應答,“我隻想留在戚先生身邊,我沒有親人,朋友也隻有貓兒一個,我絕不會背叛先生的。”

戚榮軒鬆手靠在沙發上,示意葉柳園靠過來。
葉柳園將頭枕在他大腿上,躺在沙發上縮在他旁邊,戚榮軒的手揉了揉他的頭,然後順著他的後頸撫摸到他的脊背。
“可我仍然不喜歡留一個人在我身邊,人心都是易變的,我需要的隻是一個寵物。”戚榮軒摁在葉柳園脊背上的手就好像抵在他要害上的一把刀,他道:“寵物隻會愛他的主人,寵物也沒有能力離開他的主人,被他的主人飼養、被他的主人疼愛然後被他的主人放棄。”
“我給過你的機會,但你還是回到我身邊了。”
葉柳園安安靜靜聽戚榮軒說話,實際上卻不以為意。要是戚榮軒和前幾個時間的那個人不是同一個人,他還能相信。現在這都幾個世界了,還這麼說,他能信才有鬼。
哎,情趣嘛,他非要玩什麼主寵play還能怎麼辦,陪他玩唄。畢竟大佬又缺愛又沒安全感,與其說自己是寵物不如說他才是寵物。要求他愛他、包容他、留在他身邊對他不離不棄,這不是一條依賴主人的大狗子還是啥?
況且,誰都可能背叛他,隻有葉柳園不會。
葉柳園來這個世界唯二的任務有兩個,第一個是係統交給他的任務找出叛徒,第二個就是愛他。
戚榮軒在這個世界,就是他唯一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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